来自任我行队 鼠尾草 写在毅行后的文字
我成功並活着回來了,帶着要死的心和拖着殘廢的外殼回來了,這樣的經曆一次真得夠了。
正如我媽媽說的那樣,我很笨,笨的像豬一樣,連一百公裏的距離心裏竟然没有什麼概念,不知道這到底有多遠,媽媽給我一個很確切的答案:多遠?從我們家到邵陽市,你說有多遠。但那時已經晚了,我已經走了65公裏了,已經走的我哭了,真得走的我想放棄,但我又不甘心,覺得我65公裏都走完,還怕明天的30多公裏啊。百裏毅行還真的是毅行,剛開始時還以為是一行呢,就一次行走嘛,大家一起走走,好多好多的人一起,挺好玩的呀,所以就糊裏糊塗的,瘋瘋癲癲的報了個名,還組了個隊,隊名還起得挺好的呀:任我行。所謂的一語雙關呀。 “我不能停下來,停下來我就没法再走了,腿一定會發軟的”,這句話是鼓勵我完成這恐怖的長距離的高難度的極限的遠動的支柱。早晨七點多出發,一直延續到晚上九點,十四個小時的行走,而且也没吃飯,背了一個書包,就那樣機械的走啊走啊,我已經與隊員們走散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天慢慢的黯淡下來,於黄昏已經到了全黑了,我從包中找出手電筒,由於害怕,就左右上下的揮動我的電筒,因為一直堅信鬼怕光,所以希望這樣能夠驅走恐懼,驅走鬼魂。終點遥遥無期,路上又没行人,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掏出手機給室友打電話,一方面是可以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向好朋友傾訴下我今天的苦痛。腳上已經有水泡了,每走一步,就有種錐心的痛,我真的很想哭,但我忍住了,因為我一直覺得這樣的活動我一生也只會參加一次,我不能就這樣放棄了,帶着遺憾回家,這樣的話,就太不值了,我會後悔的。路上有位美女一直對我說加油,加油,我很感謝她,因為她的鼓勵真得鼓勵了我,她每說一次,我就有了一次全新的力氣,繼續往前走着,走路的姿勢已經和平時不一樣,腳也已經不屬於我了,已經在機械的一步一步的移動着,小步小步的移。
第二天的步行,更加痛苦,腳上不止有水泡,還有由昨天的水泡變成了今天的血泡,所以今天更需要神來救我。看到最後的一條條幅:辛苦了,離下一個簽到點只有1公裏了時,我的眼淚就嘩的流下來了,這應該就是喜極而泣吧,我為我自己歡喜,為我自己自豪,驕傲,我竟然還真堅持到了最後,完成了一個我不曾想過我能完成的一件事,真得是挑戰我的極限了,但我真的真的走完了,雖然我的腿廢了,也感覺我要崩潰了,要死掉了。
我回到寢室公寓門口,室友來接我,室友看到我,頓時呆了,問我怎麼變成了這樣,我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有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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