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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奔跑的骆驼 于 2011-10-18 17:03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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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8 Z) f+ R' F7 T* K" c$ Z不抛弃不放弃的蚂蚁 ' }3 ^ V0 L( F8 ^: L7 ^
$ M& E* L) I, t6 }今年国庆去三峰是我准备最充分的一次旅程,与以往不同这次我是一个人前往成都参加俱乐部的活动,由于对未来同行山友的不确定,我必须有独立应付所有状况的能力。不间断的体能训练,以及各种细节所需的装备我都反复推敲准备。当一切都准备妥当的时候突然发现今年去往成都的火车票竟然如此之紧张,幸好老汤的鼎力协助我在出发前一晚上11点才安心的拿到了这张得来不易的火车票。
4 b& ~! }8 K2 @% F+ d1 I 成都阳光明媚,人头涌动,满城飘荡着麻辣火锅的味道,来过成都很多次,每次都对成都火锅欲罢不能。. h( @* Z# c' b
与三峰的其他六位队员碰面已经是次日到达日隆镇的午饭时间。他们是来自长沙的胡萍,南京的君妍,武汉的老章与小魏还有来自重庆的老袁和轨迹。大家这时候还不太熟悉,饭桌上客套的打了招呼后,便没有过多的勾通,但就是这七个人加上领队小赵和小汪在未来的三天内最终成就了一个全体登顶,不抛弃不放弃的情同手足的“蚂蚁登山队”。2 Y, \6 I( X, B
日隆到大本营
( D0 C; `! }; z0 T* B' T9 U- L 从日隆到三峰大本营徒步行程通常都可以在七个小时内完成,我们之所以取名叫蚂蚁就是因为我们一行七人速度跟蚂蚁差不多,速度快的估计三个小时就到了,我们一路蜗行了六小时,我们还戏称我们七人最大的优势是速度接近。四川云南这边我走过很多次,所以一路的风景对我没有太大的吸引力。我按照自己的节奏甚至于有意的放慢脚步,因为我知道我自己有高原反应的习惯,每每来到4千多的海拔我都或多或少的会感到头痛,甚至于会呕吐。小赵做为见实领队其实是第一次来到高海拔地区,小伙子还是大学学生没有毕业,从他身上散发着那种不染尘事的稚嫩,坚持着不能落下一个队员的信念,纵然体力很好却始终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一路上和他交谈,小伙子这种未入社会的清涩年华,让我这种长时间在社会中混迹的人很难得的获得一份轻松。我一直期盼着这次高原反应会离我而去,就在离大本营只有100多米海拔的时候,“可憎”的轨迹对着我说,害怕高反的“蚂蚁们”到现在这个高度应该会有所表现了,不说还好我发现我的头有点隐隐作痛,我恶狠狠看了他一眼,想用眼光消灭他。从牛棚开始我们一路上碰到好多下撤回日隆镇的队员,他们都是因为天气不好没有登顶,一个个垂头丧气,这无形当中带给我们巨大的压力,心中只是祈求我们冲顶那天能有个好天气。大本营已经近在咫尺,老天爷很难得的露出了微笑,幺妹峰以及不知名的山峰一个接一个的从迷雾中显现出来。阳光照在身上就好像太阳能电池有了能源,我们一个个都莫名的兴奋,拍照是旅行中永恒的主题,骚首弄姿的人们摆尽POSE,占尽大自然的便宜,蓝天白云青山在取景框中沦落为我们的陪衬和背景。大本营座落在一座峰顶,同时它背面及左右又被更高的大山包围,形成一个U形的平台,是一个绝佳的风水宝地。我依照山的走势搭起了我这二天的家,冰稿在这时候派上了大用场,把地铲平全靠它,估计老袁心中在滴血,几百块钱一个的冰稿被我这样子糟蹋一番,坐在帐篷里打开帐门,冲上一杯热咖啡,欣赏门前无限风景,乖乖原来我也曾经拥有这豪宅." {- r8 W; l* W' e" }2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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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 z0 g# |) s L大本营的海拔适应8 Z: q. [! O! j$ t
无所事事,不想起床,其实也睡不着,能一觉睡上2个小时就已经很幸福,凌晨四点小汪带着前一天登顶不成功的4个队员出发的时候我就已经醒了,外面很冷,风很大,零度以下,但是帐篷狭小的空间里却是很温暖,想上厕所就憋着,总之就是赖在帐篷里磨时间,想着太阳出来把大地照得一片火热的时候再起床,挨到七点,实在是闷得慌,只好起床透透气,抖掉帐篷上覆盖的积雪,走入了一片白色的世界。我们的高原餐厅是一个很大的营地帐篷,里面有餐桌还有椅子,可以容纳十几个人,我们需要在营地耗上一整天的时间来适应海拔,这一天除了适用性的提高海拔运动,以及学习技术装备的使用外,其它时间都是呆在这个营地帐篷里。轨迹和君妍是我们队伍里目的性最明确的二个人,轨迹是第二次上三峰,前一次因为大雪没有登顶,这次就为登顶而来。君妍则是近乎对登顶有着痴念,导致一整天她都在碎碎念,明天会下雨吗?明天会下雪吗?应该穿二条裤子还是一条裤子?明天是穿抓绒还是穿羽绒?明天会出太阳吗?太阳太大会不会化冰会有危险?明天出行我们是不是要编好行走顺序。这碎碎念直搅得我心绪不宁,劲劝她不要太担心,欲速则不达,登顶这回事老天爷说了算的。真担心她这样紧张会导致高原反应 . 5 W; e1 N5 E# c/ ~+ V5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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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顶) S9 T# J& |- |# ?' u2 x
高反,我终于尝到了一夜无眠的滋味,我享受登山的过程,不强求能否登顶,可当雪山就在我的眼前,我也不能免俗,我也同样强烈的希望走到顶峰的那一刻。大地还没有苏醒,一片漆黑,凌晨4点,只有我们几个人的 头灯照亮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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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按照预定的顺序排成一队开始出发,温度很底,雾气直接以雪花的形态围绕在我们周围铺天盖地,头灯扫过除了看到脚下一米远处的山道便是无尽的黑暗,就好像黑暗的悬崖中架着的一条独木桥,走错一步你就会掉进无底的深谷,保存体力,没有过多的交流,只知道跟着向导朝前走,前面无尽的黑暗让你没有空间和时间的概念,片刻我们便到达了C1营地,实际上已经是凌晨6点,我 们已经走了2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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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了,可以看到山的轮阔,马上就要上垭口了,垭口是碎石坡,相当危险,对登山的条件要求很苛刻时间太早石头表面结的冰没有化,太滑没办法上,太晚碎石与碎石中间连接的冰化了容易引起滑石,通常都是在C1等天全亮开始攀登上垭口。目前大家的状态都还不错,我个人也就是隐隐觉得有些头痛,轻微的高反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算是常年生活在当地的向导也或多或少的会有一点不适。几日的担心到此时都化为乌有,今天的天气很好只要体力允许就可以登顶。哑口这段坡度接近50度,由碎石和巨石组成,其松散的结构导致无法使用绳子做保护,全靠自己。向导和领队反复叮嘱,速度要快,不能停留,注意落石,气氛相当紧张,很想速度再快点,但高海拔让你始终像只蜗牛在爬,就好像在梦中你见到有只疯狗在后面追咬你,但即使你再努力奔跑你始终停留在原地。碎石这段掌控权还在你自己手上,你可以控制自己的脚踩上去轻一点,减少滑石的危险,可翻爬巨石却会让你命悬一线,巨石上覆盖的薄冰在阳光下闪着钻石般的晶茫,只能用冰稿略微敲掉脚点和手点上面的冰,像我这种完全没有攀岩技术的人要找到合适的落脚点真的很难,我左手抓住一个岩石的突起,左脚踩上一个脚点,把自己拉上去,右脚再踩到一个巴掌大的石头缝上,这时我发现我已经成一个“大”字挂在了岩壁上,一松手就会掉下万丈悬崖,进不了也退不了,只剩下求救的能力了,真是要命的一段,看上去几百米的距离,我整整花了3个多小时才登上垭口,我胆子小这回真是吓得脚不停在的在发抖,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我就再也不肯走了,任你风景无限我也懒得去欣赏。人在大自然的面前显得是多么的渺小,千万别说你要征服雪山,你永远也不可能征服它,我们只是 小小的过客,为了征服自己而来。; |( N7 R1 f% F8 Y, s7 w-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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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赵第一次上高海拔地区,其实凭他的体力完全可以抗过高原反应,但他没有经验也因为为我们蚂蚁队服务忙前忙后过于兴奋,登上垭口后便无法再前进准备撤回大本营,此刻我已经有了撤退的念头,准备跟小赵一起撤回。小魏在我们队中应该是体力最弱的一位,当领队劝她跟小赵一起撤退时,她很坚定的说道“我不,我要登顶”我不得不承认我被她征服了。我还没有达到自己的极限,为什么要放弃,让成功与我失之交臂我以后一定会后悔,我们七个人在营地的时候说过我们绝不放弃任何一个,一定要全体登顶。继续前进,从哑口往上已经没有雪了,登上一块高度150米,坡度接近垂直的岩壁就可登顶,这里会使用到技术装备,可能我以前经常玩瀑降,而又有绳子做保护消除了我的心里负担,这150米反倒觉要比垭口这段容易很多。11点20分我成功登顶,小魏和老章二口子也在我们大家的加油声中成功登顶 。我们全队七名队员全部成功登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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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4 [2 \. C8 d6 ~' b“夺命深渊”中josh的父亲 frank说过一句话“我只有在洞里才能感受到我是作为自己活着”。这是一种追求,是很多人不敢去尝试的理想。坚持你自己的梦想,按你所希望的方式去生活,你想得到的其实比你想像中要更加容易得到,只是你暂时被现实所迷惑还没有意识到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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